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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罗先生描写冬天的冷静的文字,你喜欢吗?

2021-01-10 11:10:10 冬天的文章 访问手机版

梭罗先生描写冬天的冷静的文字,你喜欢吗?

昨天空间放了一篇汪曾祺先生写的《冬天》,今天节选梭罗先生写的《瓦尔登湖》中《冬天的瓦尔登湖》。两篇文字都是我最喜欢的,希望你也能喜欢。

冬天的瓦尔登湖

梭罗

寒冷的雪夜过后,你得有探测棒才能找到水。这湖平日水波荡漾,风吹便生涟漪,映照着岸边的光和影,然而每到冬天,湖面就会冻结出一英尺或者一英尺半的坚冰,尽可以支撑住最笨重的牲畜,其上或许还覆盖着同样厚的积雪,看上去与原野毫无分别。如同四周群山中的土拨鼠,瓦尔登湖安然合上了双眼,就此冬眠三个月,甚或更久。我站在这白茫茫的雪原上,仿佛置身于群山间的草原,先是铲走一英尺深的雪,接着又凿掉一英尺厚的冰,在脚下打开一扇窗,跪下去喝水;我从这扇窗俯视鱼儿安静的客厅,但见里面光线柔和,好像是隔着磨砂玻璃照进去的,铺满细沙的湖底依然是夏天的模样;那里宛如琥珀色的黄昏天空,总是给人宁静肃穆的感觉,和湖里居民冷淡安详的气质相得益彰。原来除了头顶,我们脚下也有天空。

 

清晨时分,寒风吹得万物精神抖擞,许多人带着钓竿和俭朴的午餐,来到这雪原垂下结实的钓丝,指望能够钓到鲈鱼和狗鱼;这些郊野之人和生活在镇上的市民不同,他们本能地采用别样的生活方式,服膺别样的权力机构;他们的来来去去将各座城镇缝合在一起,若非如此,那些城镇之间是相互割裂的。他们穿着厚实的羊毛大衣,坐在岸边干枯的橡树叶上吃吃喝喝,在自然的环境里如鱼得水,就像市民在人造的环境里那样。他们从来不看书,不懂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能做的事情倒是很多。据说他们有许多秘传的本领。比如说有个人要钓狗鱼,竟然用成年的鲈鱼来当鱼饵。你要是看看他的木桶,肯定会大吃一惊,里面的鱼多得像夏天的池塘,仿佛他一直把夏天关在家里,或者知道夏天躲到哪里去过冬。他怎么能够在寒冬腊月钓到这么多鱼呢?原来大地虽然已被冻住,但他从腐烂的木头里抓了不少虫子,所以能钓到鱼。他的生活本身对自然的渗透很深,比博物学家对自然的研究还要深;他本人应该成为博物学家的研究对象。后者用刀轻轻地揭开苔藓和树皮,以此来寻找昆虫;前者用斧将木头劈成两半,苔藓和树皮四处飞溅。他是靠给树割皮来讨生活的。这种人当然有钓鱼的权利,我很高兴看到大自然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鲈鱼吃虫子,狗鱼吃鲈鱼,渔夫吃狗鱼,就这样组成了完整的食物链。

 

如果我们认识所有的自然规律,那么只需要一个事实,或者说只需要了解一个客观的现象,就能够确切地推知那个事实或者现象会导致什么后果。现在我们只认识少数规律,我们推导的结果往往是错误和无效的,这当然不是因为大自然是混乱和没有规律的,而是因为我们并不了解推导过程所需的重要因素。我们对规律与和谐的了解,往往局限于那些我们已经掌握的事例;但许多貌似彼此冲突的因素也能导致和谐的结果,但许多规律我们固然尚未认识可是确实存在而且更加神奇美妙。特殊的规律无非是我们的观点,正如对旅人来说,他每迈出一步,山的轮廓都发生变化,山有无数个样子,可是它的形状绝对只有一种。即使把山劈开或者钻透,我们也无法理解它的整体性。

 

瓦尔登湖的冰和水相同,在近处看是绿色的,但从远处看则蓝得很美丽,你很容易就能将它和康科德河的白冰或者某个在四分之一英里开外的湖泊的绿冰区分开来。偶尔会有大冰块从凿冰工人的雪橇掉落在镇上的街道,躺在那里一个星期,像块巨大的翡翠,引起每个路人的侧目。我已经发现,瓦尔登湖的绿色湖水在结成冰以后往往变成蓝色的。所以在冬天,湖边的洼地有时会充满了绿色的水,那水看上去好像是它们本来就有的,但第二天会结成蓝色的冰。也许水和冰的蓝色是由于它们含有的光和空气,最透明的冰是最蓝的。冰真是很有趣的思考对象。他们曾告诉我,有些冰块在富里施湖的冰库存放了五年之久,却依然完好如初。为什么水在桶里很快就会发臭,但结成冰就能永远保持甘美呢?大家常说这就是情感和理智的区别。

汪曾祺《冬天》描绘出的景象是出自家庭视角。天气虽冷,人心温暖。而梭罗笔下的冬天的瓦尔登湖,是自然视角。环境很冷,人性更酷。仔细品味,很有意思。汪曾祺说:人生如梦,我投入的却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而梭罗向所有的人宣讲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与理想:不必给我爱,不必给我钱,不必给我名誉,给我真理吧!是不是读汪先生的文字,越读越热,有很强的烟火气。而读梭罗先生的文字,越读越冷,读完却是神清气爽。

把个人想法写一首小诗,便是:

寒潮来袭,气温骤降,

未出家门,偶有余闲。

一壶热茶,捧书阅读。

应景好文,正合时节。

做客寻常人家,热闹非凡。

独步瓦尔登湖,冷静有思。

问冬天何为最好,

午后阳光,夜有温馨。

亲爱的朋友,这两篇冬天的文字,你喜欢哪一篇?你也许有更好描写冬天的文字,请你推荐给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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