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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外貌精彩描写

人的外貌精彩描写

艾娥也真美,白嫩的面颊微微泛红,头上泻落一肩胛黑色瀑布。一双透亮的眸子像千丈深潭,胸部很骄傲地凸起,走起路来,像两只小兔子在里面捣乱。

(杨文国《丢落学府的春梦》)

娟二十出头,高高的个儿,腰身柳枝般婀娜,皮肤白中泛红,一双闪闪的眸子像映着星光的秋水,脸蛋白嫩嫩,嫩得能挤出水,让人不相信她也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

嘈杂的熙攘人流中,偶尔,一个清丽女子娉婷而过,好些很眼馋的目光粘着飘行,生长着好多美丽的感觉。女子远远的了,看的人才很无奈的拿掉目光,头顶上的天空灰蓝蓝的,似穿旧的褂子,在风里摆动。

我姐姐长得漂亮,这是许多人所熟知的。小时候与姐姐出去逛街或者串门,常会遇上一些惊羡和游离的目光,多半是男性的,女人们的目光则附加了许多忿忿与妒意。

(余志刚《美丽人生》)

小白菜人有人材,台有台架,腔正声圆,念打得法。年年春节,县剧团大演,人们瞅着海报,初一没她的戏,初一电影院人挤人,初二没她的戏,初二社火耍得最热闹。单等初三小白菜上了台,一整天剧团的售票员权重如宰相;电影院关了门,说书的,耍龙的,也便收了场;他们知道开场只是空场,何况自个也戏瘾发够了。

(贾平凹《小白菜》)

公路上往来的司机都认识她,她也认识司机,迟早在店里窗内坐着,对着奔跑的汽车一招手,车就停了。方圆三十里的山民,都称她是“车闸”。

尕斯今天精心打扮了自己,脸蛋上扑了很重的脂粉,眉毛和嘴唇都画得很浓。原先盘在头顶的长发完全放松,瀑布似地披在肩上。一件大红的风衣腰束得很紧,胸脯在风衣领口露出的白羊毛衫后面高高耸起。跟她比起来,我们全局子的其他人灰溜溜的像是草滩上的地老鼠。

(陈世旭《青藏手记》)

摘下眼镜,再来看看我的“真面目”吧!我的五官极其平常,而且眼睛要比别人的小一圈,还略微细长了一些,但在他们大眼睛面前,我从不自卑,因为至少我觉得自己眼睛小得清秀,有神!而且独特(我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缺点美化成优点)。最可取的是我的两道眉:长、细、黑、弯,常常被人嫉妒。有人甚至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不是天天描眉?”真是岂有此理,笑话!人们常喜欢用眼睛来表达情感,而我不。我喜欢用自己的眉表达我的喜、怒、哀、愁。兴奋时,我扬起长眉,像两道虹在天宇。悲哀时我垂下弯眉,似天鹅止步俯瞰大地。我的鼻梁不高,但显得活泼,最好看的要是我的嘴了,既不大,又不小,笑而不露齿,又是那样的文雅。这就是我的“小老样”!我敢保证,单拿出哪一部分都不出奇,但放在一起,就显得特别和谐了。有时,我都纳闷儿,对着镜子问自己:“它们是不是‘商量’着长的呢?”……我的相貌就是这样平常,美得既不“野”,也不“俗”,而且还算“含蓄”。好了,不谈这些了,我从不愿在相貌上费笔墨,就像不愿在打扮上投资一样,余下的,你们自己去看我本人好了。

(张菊欣《我说我》)

正当李鑫如此打量那几个人的时候,车子已到了北门站,上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打着一条红艳艳的麻质领带。“这个人就像是木匠手里的木头人,斧子太利,一溜手把两边的脸庞削得太多了!”李鑫望着他那尖削的脸似笑非笑地这样想。

在我们眼里,刺绣姑娘小叶没有一点变化,还是瘦小的个子,少言寡语的秉性,好象一株安静的小树,你走过她的身边,都不会意识到她的存在。

十一

阿玉把温热的水注满浴盆,又倒上半瓶子香香的浴液,然后,一件件、慢慢地褪去内衣,让自己的身材在明亮的银灯下映入明镜。得意,舒畅,滋润,美!她一只手摸着自己另一只胳膊、肩膀,斜睨着眼在镜中细细品味。有如此美好的身材,得气死十位画家,晕倒三十六位诗人,真好!

十二

兰畦先生是我幼年的私塾师。正如他的典雅的别号所表示,他代表一批“古雅”的人物。他也有着“古雅”的面孔:古铜色的脸,端正的鼻子,整齐的八字胡,他穿了一件宽大的蓝布长衫,外面罩上黑布褂。头上戴一顶旧皮帽,着一双老布棉鞋。他手里拿了一根长烟管,衣襟上佩着镜匣子——眼镜平常是不用的——他的装束,是十足古风的。

十三

卖灶糖的老汉有多大年纪了?我不知道。他脸上的皱纹一道挨着一道,顺着眉毛弯向两个太阳穴,又顺着腮帮弯向嘴角。那些皱纹给他的脸上增添了许多慈祥的笑意。当他挑着担子赶路时,他那剃得像半个葫芦样的后脑勺上长长的白发,便随着颤悠悠的扁担一同忽闪着。

十四

她挥动着镰刀,胖乎乎的手脖儿在绿草丛里一掩一露,像一截儿洗得白嫩嫩的藕。

十五

大学第一天,当我一脚踏进那间乱七八糟的学生宿舍时,眼睛不禁一亮:好一位水灵的姑娘!稚气的童花头,小巧的红嘴唇,白皙的瓜子脸,修长高挑的身上穿了套白底细彩条的棉布裙。她沉静地坐在自己已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床铺上,像一株含羞开放的水仙。这位姑娘居然是我古文献专业的同学?不可思议!看着她,我不禁暗暗抱怨起上帝的不公来:凭什么要把才华和美貌如此慷慨地一齐赐予她?亭亭玉立,温柔娴静的女孩,简直就是对她的家乡——苏州的最好诠释。

十六

她低着头,红苹果似的脸让人平添一些想咬一口的欲望。

十七

在我旁边坐着周大年先生,一个肥胖的,乐天的,呼吸时总要透出声音的,脸上永远浮着童真的笑容,他的相貌说明了他是既会吃又会睡的人。不管是从他的丰满的手指上,他的突出的肚子上,他的画出一条可爱的弧线的嘴唇上,或是从他的沉重的眼皮和多肉的下颏,无论谁看了都会以为上天的创造他是为了满足,或者我们不妨更恰当点说,他从来不曾抱怨过世界上缺少一样美味。

十八

这些卖敬神物品的,多是一些上岁数的老奶奶,她们皂衣皂裤,只在袖口绾出一段雪白的衬衣,她们收拾得净头净脸,神情总是那么虔诚慈善。她们虽然不是神,但给人的感觉已跟神有些接近,起码在岁数上,仿佛只有她们才有资格提供敬神的物品。

十九

依普通人眼光来看,葛优外形之不尽人意之处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那副瘦弱的离伟男相去甚远的小身板,那颗虽然智慧但未见得能受到中国女性青睐的秃脑门子,那双有时特诚恳、特善良、特小心翼翼、特唯唯诺诺,有时又特狡黠、特坏的牛眼睛,都是造物主有意与之作对,曲意捏造、作弄戏耍的结果。

二十

和她相识是在五年前了,那是在一次创作交流会上,她安静的坐着,齐耳的短发,秀气的眼睛,身后的墙上无言地支着一根拐杖。仿佛读了一首忧伤美丽的诗,我心里感到莫名的惆怅。

二十一

田成业已经是六十花甲的年纪,脑袋大,脸盘子大,手大脚大,浑身的骨头架子大,属于标准的山区大汉。他的性情脾气,倒跟他的外表极不相称。他厚道,厚道得过头,显着有点儿呆。他老实,不分对什么事都老实,就难免有那么一点儿窝囊废的样儿。他一天到晚闷着头吃饭,闷着头干活计;连在家里家外走路都耷拉着脑袋,像丢了什么东西,正怀着失望的痛苦在寻找。除了跟他老伴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对谁都不爱讲话;讲话就着急,着急就结巴,干脆闭着嘴巴,压着舌头,不讲。他怕见生人,尤其怕见上边下来的当官儿的和刚刚从外村嫁到田家庄的年轻的小媳妇。对这两类人,他遇上就赶紧躲开;实在躲闪不迭的时候,他会变得惊慌失措,绝对不敢从正面看人家一眼,人家要是主动跟他打个招呼,那才叫他活受罪!这么大年纪的老头子,还会像个爱害羞的小姑娘那样涨红了脸,脑门儿上冒汗珠子,嘴唇哆哆嗦嗦的,回答不出一句整齐连贯的话。旁边的人都被他逗得发笑,也替他难为情。

(浩然《苍生》)

二十二

“你去问问你妈。”一个脸上的皱纹像耕过没耙过的山坡儿地,下巴的胡子像羊啃过没啃尽的坟头草的人说。

二十三

是啊,怎么好象只是一瞬间的事,头就秃了。秃在顶上,前面看,门面还可以,后面就露馅了。光溜溜的一圈盆地。其实,盆地还可以种庄稼,我这是寸草不生,应是沙漠罗布泊。甚至,比罗布泊还要荒凉。因为连探险家也没有一个,只有木梳偶然经过。也只是偶然,带起了一点头皮屑。这块沙漠掩埋着过去的岁月,头皮屑是岁月的尸体。

二十四

夜里十二点钟,楼下服务台喊老景下楼接电话,老景揉了揉倦涩的眼睛,趿着塑料拖鞋跟在服务员后面下楼了,服务员是一个全身比例严重失调的中年妇女。

二十五

上寺的那位队长就是一位典型的山民,身子骨看上去并不高大魁梧,但敦实,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整日像一台开足马力的机器,不分昼夜的运转。他沉默寡言,像一块流动的石头。满脸的挠腮胡,茂密的像漫山的野草。他不属于那种开拓型,而是那种执行命令型的干部,是指哪干哪,不折不扣完成任务型的队干部。是出力不讨好,又无法被人理解的人,似乎命运注定他是个悲剧性人物,遭之打击更加沉默不语的人。

二十六

山里的姑娘清纯,清纯得像泉水里外透亮。她们质朴,从脚尖到发梢皆散发出露水的清香。没见过山里的姑娘的人一定以为她们干瘦得如核桃。其实不然,她们不但水灵而且丰满,一个个白里透红,鲜嫩的似六月的毛桃,轻轻一碰,便溅出青春的汁来。她们是山的精灵,如果说山里老人是山这部书的封面,那么山里的姑娘则是这部书一页页精美的插图。

二十七

这时奶奶蹒跚着从屋里出来了,她的湿头发已经干了,但仍然是垂在肩头,没有盘起来,这使她看上去很难看。奶奶体态臃肿,眼袋松松垂着,平日它们像两颗青葡萄,而今日因为哭过的缘故,眼袋就像一对红色的灯笼花,那些老年斑则像陈年落叶一样匍匐在脸上。

二十八

“小菊。”她笑了,用手比画成一朵菊花形。我这才明白她叫小菊。这忽然使我想起前人的一句词:“人比黄花瘦”。在这里这样联想也许不太得体,但她确实长得比菊花还瘦。黄白脸色,面上一层皮,颧骨都露出来了。身子苗条得像根麻杆,手很细长,两把骨头,只是眼睛显得很大,又明又亮。她穿了一件很瘦的月白色布衫,更显身体纤弱。在那面条似的胳臂上,戴了一只银镯子,旷里旷当,总像要掉下来似的;再加她说话时不断摸着它,就更给人这种感觉。我想这姑娘除营养不良之外,准还有病。

二十九

说他丑,并不确切。丑黄的特征是凶恶。不像陈佩斯、葛优什么的,人家丑归丑,但是丑得好玩,丑得幽默,丑得挺值钱的。丑黄不然,丑得令人发指,令人恐怖,是令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那一路,这就很麻烦。

三十

小欢的父亲还不到四十岁,长得很是糟糕。他的头顶早秃了,头顶四周立着几根黄黄的头发,像是旱坏的禾苗;他像有什么病症,眼里总是含着泪,嘴角里也湿汪汪的,显得水分很充足。

三十一

天上的月亮有时是弯弯的,有时是圆圆的,可我家的姥姥却总是弯弯的。姥姥的腰是弯弯的,腿是弯弯的,看我的时候,眉毛、眼睛、嘴角都是弯弯的,笑意,顺着一道道弯弯的皱纹往外流。

三十二

柏杨先生有一次在火车上看到一位小姐,其鼻尖与双颊几乎成为水平,好象送子娘娘跟她有仇,在她出生时,把她放在压轧机下压过,以致将鼻子压了进去。这种小姐,好象除非出国嫁华侨,或出国嫁心如火烧的留学生不可,如果待在国内,恐怕只好阴阳怪气一辈子。

三十三

大厦一扇铁门一开,走出两位小说里的少女:扁扁的黑鞋,扁扁的胸部,扁扁的国语,扁扁的《爱眉小扎》,扁扁的初恋,像夹在书里的一片扁扁的枯叶。

三十四

从全身的比例看来,奶奶的腿特别退步,细而硬的两条小棍子,顶端是像两只剥了皮的冬笋似的小脚,缠过的。

三十五

常常想起虎坊大街上的那个老乞丐,也常想总有一天把他写进我的小说里。他很脏、很胖。脏,是当然的,可是胖子做了乞丐,却是在他以前和以后,我都没有见过的事;觉得和他的身份很不称,所以才有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吧!常在冬天的早上看见他,穿着空心大棉袄坐在我家的门前,晒着早晨的太阳在拿虱子。他的唾沫比我们多一样用处,就是食指放在舌头上舔一舔,沾了唾沫然后再去沾身上的虱子,把虱子夹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盖儿上挤一下,“啪”的一声,虱子被挤破了。然后再沾唾沫,再拿虱子。听说虱子都长了尾巴了,好不恶心!

三十六

来卉拥有着惊人的美丽,水灵灵的眼睛总是饱含着深受伤害的痛苦和忧郁。看谁一眼,谁就想哭。就凭她这双眼睛,洗衣房的工人都能够原谅她的消极怠工。

三十七

他走近一个商亭,买了两把雨伞,一把红色的,一把黑色的。然后他到售票处买了两张票。售票员生着一张粉团般的大脸,两道眉毛纹得像两条绿色的菜虫子。

三十八

江丰饶长相敦实憨厚,是那种一看就叫人放心的知识分子。他的面孔像经过公证了的合同一样给人一种安全感。胖乎乎的,多肉少骨,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慈祥的善意。

三十九

他回过头来,这是一张很不中看的脸,前额很窄,发际和眉毛几乎连起来,眼睛小小的,甚至给人一种错觉:那不是先天生的,是生后他的父母用指甲抠成的,或是绣花针挑成的,鼻根低洼下去,鼻头却是绝对的蒜头样。嘴唇上留着胡须,本来是嘴两边的酒窝,他却长在一对小眼睛下,看我的时候,就深深地显出来。在商州,我还没有见过这么难看的脸,“这也算是人吗?”我想。

四十

陈凯恩的老婆红梅和小君刚好是截然相反的性格,红梅是个乐天派加马大哈,天塌下来之前她还得上了口红,火车开前十分钟她还在逛街,被小偷偷走六千块和传呼机她说没关系,见人还没说话先笑得合不拢嘴,人称“无事喜”。

四十一

这时,我才发现坐在炕沿上的老头儿,干瘦的,眼皮撩动了半天也不见有眼珠翻上来。他手紧攥拐杖,那弯成勾的一端,像是时刻准备要勾住翻上来的眼仁儿。

四十二

老辛的样子有点奇特。块头很大,肩背又宽又厚,身体结实如牛。脸色紫红紫红的。他的眉毛很浓,不是两道,而是两丛。他的头发、胡子都长得很快。刚剃了头没几天,就又是一头乌黑的头发,满腮乌黑的短胡子。好象他的眉毛也在不断往外长。他的眼珠子是乌黑的。他的神情很怪。坐得很直,脑袋稍向后仰,蹙着浓眉,双眼直视路上行人,嘴唇啜着,好象在往里用力地吸气。好象愤愤不平,又像藐视众生,看不惯一切,心里在想:你们是什么东西!我问过同楼住的街坊:他怎么总是这样的神情?街坊说:他就是这个样子!

四十三

论年纪,侯主任比黄律师不过小个六七岁,但她却是虎虎有生气,腰里总像揣着一条钢板,走起路来如一阵狂飙。她是这公寓里进项最大、头衔最多、活动力最强的人。她喜欢别人说她“不像个女人”,可是若真有人说她像男人,她又会觉得是被冒犯了。她似乎是既看不起男人,又很遗憾自己是个女人。所以,要想具体形容她到底像个什么是很困难的事。

四十四

葛朗台太太是一个干枯的瘦女人,皮色黄黄的像木瓜……大骨骼,大鼻子,大额角,大眼睛,一眼望去,好象既无味道又无汁水的干瘪果子。

四十五

她有几颗不整齐的牙,笑的时候,总要设法把嘴唇闭紧,闭不紧时,就赶快转过身去。人们以为她在扭捏作态,其实她只是忘不了她的牙,唉!她从来没有一次开心的笑……

四十六

他有一双浅灰色的漂亮的眼睛,可是那个鼻子却把相貌全搞坏了——那个鼻子又小又往上翻,仿佛是从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上移过来的样子。

四十七

一双清澈流动的眼睛,伏在弯弯的眉毛下面,和微黑的面庞对照,越显得晶莹;小嘴唇包在匀整的细白牙齿外面,像一朵盛开的花。慧小姐委实是迷人啊!

四十八

她大概叫琅琅,穿一件红地白点小罩衣,凸额头,塌鼻梁,一头柔软的卷发,总是不声不响,像个静默默的小哲学家似的。

四十九

女的是个小个子,双眼皮,大眼睛,穿戴一尘不染,动作麻利,只是脸孔板得严实,好象是采用了最新技术进行过无缝焊接似的。

五十

这是个可怕的大汉,脸皮很粗糙,与桔皮相仿,鼻头和鼻的四围红得像转了色的蜡烛,眼珠很大,瞳子的光正射着自己呢;右肩膀上那只手也大得厉害,右肩膀给他抓住了,仿佛捆上了几十道麻绳,紧张得难受。

五十一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到客厅门口,容光焕发,脸胖得像一个圆球,下巴的肉往下垂着,使人担心这肉随时可以掉下来。看上去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实际上他已是靠五十的人了。头上没有一根白发,修理得很整齐,油光发亮,镜子似的,苍蝇飞上去也要滑下来的。

五十二

这个新号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细瘦的身子,佝偻腰,螳螂腿,鸭掌脚。那溜长的身段,上面挑着的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就如同在一根竹竿上面,结了横七竖八的一张蜘蛛网;那两只黑黑的眼镜圈,简直像卧在蜘蛛网上的两个大圆蜘蛛。

五十三

要论起她的长相,真令人发呕,脸长得有些过分,宽度与长度可不大相称,活象一穗苞米大头朝下安在脖子上。她为了掩饰这伤心的缺陷,把前额上那绺头发梳成了很长的头帘,一直盖到眉毛,就这样也丝毫挽救不了她的难看。还有那满脸雀斑,配在她那干黄的脸皮上,真是黄黑分明。为了这个她就大量地抹粉,有时竟抹得眼皮一眨巴,就向下掉渣渣。牙被大烟熏得焦黄,她索性让它大黄一黄,于是全包上金,张嘴一笑,晶明瓦亮。

五十四

首先,鲁臭小的头就能给人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他那颗脑袋基本上不能叫脑袋,而应该算是一颗放在两个肩膀中间的怪状南瓜。那是一颗老也长不圆的南瓜,该凹的地方不凹,不该凸的地方倒凸出去一块,总的来说,仿佛是故意与自然法则对着干,偏不往圆里长。

他的五官也遵循着这样一种反常的倾向,粗一看,似乎少了一、两样,仔细一端详,还是样样俱全,鼻子眼睛什么的都在,件件不少。只是那些器官的位置摆的有些偏差,给人以随意挪动或经常调换位置的感觉,就像一个刚刚为了闹离婚夫妻推推搡搡了一阵的家庭,家具都有点轻微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