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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最污的一首描写男女房事的诗词《莺莺传》

2023-11-21 11:13:24 爱情的文章 访问手机版

元稹最污的一首描写男女房事的诗词《莺莺传》

贞元中,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1。或朋从游宴,扰杂其间,他人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2,张生容顺而已,终不能乱。以是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知者诘之,谢而言曰:“登徒子非好色者3,是有凶行;余真好色者,而适不我值。何以言之?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留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诘者识之。无几何,张生游于蒲4。蒲之东十余里,有僧舍曰普救寺,张生寓焉。适有崔氏孀妇,将归长安,路出于蒲,亦止兹寺。崔氏妇,郑女也。张出于郑,绪其亲,乃异派之从母。是岁,浑瑊薨于蒲5。有中人丁文雅,不善于军,军人因丧而扰,大掠蒲人。崔氏之家,财产甚厚,多奴仆。旅寓惶骇,不知所托。先是,张与蒲将之党有善,请吏护之,遂不及于难。十余日,廉使杜确将天子命以总戎节6,令于军,军由是戢7。郑厚张之德甚,因饰馔以命张,中堂宴之。复谓张曰:“姨之孤嫠未亡8,提携幼稚。不幸属师徒大溃,实不保其身。弱子幼女,犹君之生。岂可比常恩哉!今俾以仁兄礼奉见,冀所以报恩也。”命其子,曰欢郎,可十余岁,容甚温美。次命女:“出拜尔兄,尔兄活尔。”久之,辞疾。郑怒曰:“张兄保尔之命。不然,尔且掳矣,能复远嫌乎?”久之,乃至。常服睟容9,不加新饰,垂鬟接黛,双脸稍红而已。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惊,为之礼。因坐郑旁。以郑之抑而见也,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者。问其年纪,郑曰:“今天子甲子岁之七月,终于贞元庚辰10,生年十七矣。”张生稍以词导之,不对。终席而罢。

引言:

元稹的《莺莺传》是唐代三大传奇之一,同时也是西厢故事的源头,历来深受重视。自鲁迅提出“张生自寓说”、陈寅恪提出“微之自叙说”后,学界一般认为《莺莺传》中的张生原型为元稹本人。陈寅恪文史互证的研究方法无疑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但若一味依着此法寻求小说人物与历史人物的联系,却是中了考据的毒,毕竟白居易的《长恨歌》尚有“杨家有女初长成”及“中有一人字太真”的虚构。

因此,对《莺莺传》的解读首先应回到小说本身,再辅以文史互证的方法,那样才能不陷入考据的泥淖。通过细读文本,笔者发现《莺莺传》在叙事上有两大转折点:其一为莺莺自荐枕席,其二为张生抛弃莺莺。这两大转折都极为突兀,似乎是为了“始乱”而写“始乱”,为了终弃而写“终弃”。此时存在一个问题,元稹为何要这样写?笔者认为,这是由元稹矛盾的女性观和爱情观导致的。

一、《莺莺传》的两个叙事转折点

《莺莺传》讲述了一段发生于贞元年间的爱情悲剧,一般认为作于元稹娶韦氏之后的贞元二十年。

故事中的张生时年23岁,容貌俊美意志坚定,未曾近过女色,但并非一个忘情之人。张生游学到蒲州借宿于普救寺之时,恰好新寡的远房姨母崔氏带着家人和钱财暂居寺中。蒲州守将去世,底下士兵作乱于城中。因为张生和一个将领有交情,崔氏一家幸免于难。崔氏设宴答谢张生,并令十七岁的女儿崔莺莺出来拜见。崔莺莺以生病为由推辞,不肯出来见张生。崔氏一再要求,崔莺莺最终才出来。

崔莺莺面容丰润光彩动人,张生一见钟情。之后张生作《春词》二首拖红娘转送给莺莺,莺莺答诗相约于西厢下。不料,崔莺莺却并非为谈情说爱而来,而是严肃地数落了张生一番,希望张生能“以礼自持”。但是没过几天,崔莺莺却自荐枕席,与张生结合。

大约一个月后,张生准备前往长安,崔莺莺知道后避而不见张生。几个月后,张生重游蒲州,又和崔莺莺在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之后张生因科举不中,留在了长安。张生写信宽慰崔莺莺,莺莺亦回复了一封极为动情的信,希望张生能像玉一样坚贞。不料张生却抛弃了崔莺莺,并发表了一番“忍情”之说。最终张生娶了别人,莺莺亦委身他人。有一次张生路过崔莺莺家,想亦表兄身份和她见面,但被莺莺拒绝了。

通过上文简述,不难发现故事中有三个转折点,其一为莺莺数落张生,其二为莺莺自荐枕席,其三为张生抛弃莺莺。其中第一个转折点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崔莺莺此前不肯和张生见面,红娘亦说她“贞慎自保”。但崔莺莺自荐枕席和张生抛弃莺莺却极为突兀,其中缺少一个转变的过程。对比后世的西厢故事亦不难发现这一点,如王实甫的《西厢记》中崔莺莺的转变经历了一个较长的过程,张生最终也并未抛弃崔莺莺。

那么元稹为何宁愿选择突兀地进行转折,也不对转变过程进行交代呢?笔者认为,这是因为元稹的女性观和爱情观都较为矛盾,他对女性持着一种既赞赏又贬低的复杂心理,他虽对美好爱情心存幻想却最终让步于现实。事实上,崔莺莺自荐枕席和张生抛弃莺莺虽然在叙事上是突兀的,但在人物整体形象的刻画方面却起着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下文笔者即通过分析这两个转折点在人物塑造方面的作用,解读元稹复杂的女性观和爱情观。

二、透过崔莺莺自荐枕席,看元稹矛盾的女性观

《莺莺传》中崔莺莺的整体形象无疑是正面的,她在未见张生之前“久之,辞疾”,初次与张生相会之时“端服严容,大数张”,在张生离开之际“宛无难辞”,在张生离去之后送玉环以表“坚润不渝,始终不觉”之情,在各自婚配之后“终不为出”拒绝和张生相见。元稹更是不惜笔墨,用了极大篇幅展示了崔莺莺那一封长信,足见元稹对这一人物的赞美之心。因此,崔莺莺自荐枕席似乎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崔莺莺自荐枕席虽然在情节上较为突兀,但在崔莺莺的整体形象的刻画方面却并不突兀。在崔莺莺出场之时,元稹这样写道:

常服睟容,不加新饰。垂鬟接黛,双脸销红而已,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惊为之礼,因坐郑旁。以郑之抑而见也,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者。

不难看出,这段描写不仅仅是为了展现莺莺之美,更是为了突出这种美具有的诱惑力。尤其是“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者”,刻画出了莺莺娇柔无力、楚楚动人的样子。原本“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的张生在诱惑之下“惊为之礼”,最终“自是惑之,愿致其情”。这段描写实则给莺莺之美强加上了一种原罪,它扰乱了张生的心。张生之心“始乱”,承接其后的则是莺莺之行“始乱”,也就是莺莺自荐枕席的情节。

从张生之心“始乱”到莺莺之行“始乱”,其中既然有莺莺“端服严容,大数张”的情节,本也应该有莺莺受感动而转变的情节。元稹省略这一情节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测,试想一个极度守礼的女子为什么会冲破理智的防线自荐枕席呢?必然是因为男子通过一系列行为展现出了自己用情之深,或如王实甫《西厢记》中思念成疾,或是继续写诗倾诉最终使得莺莺被打动。将这一过程交代清楚的话,那么诱惑人的就不是崔莺莺而是张生了,张生也就无法为自己“终弃”的行为开脱。

事实上,在张生首次离开莺莺之时,莺莺就曾这样说道: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也,愚不敢恨也。这是在为之后张生抛弃莺莺埋伏笔。而在抛弃莺莺之后,张生则用了这样一段话解释自己的行为: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魑,吾不知其所变化矣。

从张生之心“始乱”到莺莺之行“始乱”,其中既然有莺莺“端服严容,大数张”的情节,本也应该有莺莺受感动而转变的情节。元稹省略这一情节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测,试想一个极度守礼的女子为什么会冲破理智的防线自荐枕席呢?必然是因为男子通过一系列行为展现出了自己用情之深,或如王实甫《西厢记》中思念成疾,或是继续写诗倾诉最终使得莺莺被打动。将这一过程交代清楚的话,那么诱惑人的就不是崔莺莺而是张生了,张生也就无法为自己“终弃”的行为开脱。

事实上,在张生首次离开莺莺之时,莺莺就曾这样说道: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也,愚不敢恨也。这是在为之后张生抛弃莺莺埋伏笔。而在抛弃莺莺之后,张生则用了这样一段话解释自己的行为: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魑,吾不知其所变化矣。

“尤物”一词与“佳人”不同,它其实蕴涵着贬义,暗指女性的美貌中隐藏着灾祸,也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张生还举了殷商和西周因女人而言的例子,以证自己“尤物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之说。联系莺莺出场之时对张生的诱惑及其自荐枕席的行为,不难看出,“尤物祸人”是刻画莺莺形象的一条主线。

这与莺莺贞慎自保、用情至深和坚守妇道的形象无疑是相互背离的,由此也可看出元稹矛盾的女性观。他一方面发现了女性的诸多优良品质从而赞美女性,另一方面又因“祸水论”或为自己开脱而贬低女性。

三、透过张生抛弃莺莺,看元稹矛盾的爱情观
在张生首次西去长安之时,莺莺便已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被抛弃的命运。但不久之后张生又回蒲州与莺莺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再次进京赶考滞留长安时张生亦有书信宽慰莺莺,由此不难看出张生对莺莺用情较深。那么为何在收到莺莺那封极为感人的信之后,张生忽然就抛弃莺莺了呢?不难看出,和莺莺自荐枕席一样,元稹也省略了张生心理变化的过程。

在抛弃莺莺之时,张生曾说“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这种说法于情于理都不合,从情的角度来说,崔莺莺解了张生的相思之苦,并给了他一段美好的爱情;从理的角度来说,此前莺莺并没有展现任何妖孽之处,她并没有使张生沉湎女色忘记科考。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从张生整体人物形象的角度出发,张生这一说法却并不突兀。

张生出场之时未曾近过女色,不过他却并这样说道: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流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随后出场的莺莺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尤物”,张生果然被激发出了一种原始的情感。此后,因莺莺自荐枕席,张生便和莺莺展开了一段始乱终弃的感情。张生“非忘情”之说得到了验证,但对于一个“非礼不可入”之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堕落的过程。于是元稹又通过“忍情说”使得张生得到拯救,最终使张生形成“善补过”的正面形象。

在抛弃莺莺之时,张生曾说“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这种说法于情于理都不合,从情的角度来说,崔莺莺解了张生的相思之苦,并给了他一段美好的爱情;从理的角度来说,此前莺莺并没有展现任何妖孽之处,她并没有使张生沉湎女色忘记科考。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从张生整体人物形象的角度出发,张生这一说法却并不突兀。

张生出场之时未曾近过女色,不过他却并这样说道:大凡物之尤者,未尝不流连于心,是知其非忘情者也。随后出场的莺莺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尤物”,张生果然被激发出了一种原始的情感。此后,因莺莺自荐枕席,张生便和莺莺展开了一段始乱终弃的感情。张生“非忘情”之说得到了验证,但对于一个“非礼不可入”之人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堕落的过程。于是元稹又通过“忍情说”使得张生得到拯救,最终使张生形成“善补过”的正面形象。

然而,张生这一形象与整体叙事却是背离的。因为张生抛弃莺莺之后并非不近女色,而是另娶他人,而在莺莺结婚之后,张生实则对莺莺还心存念想,要不然他就不会在遭到拒绝之后“怨念之诚,动于颜色”。也就是说,张生的“忍情说”不过是文过饰非的开脱之辞。那么,张生究竟为何要抛弃莺莺另娶他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最好的解释应当是陈寅恪提出的“舍弃寒门,而别婚高门”。也就是说,张生是因为要娶一个更为高贵的女子,于是抛弃了莺莺。中唐士人极重婚宦,凡婚而不娶名家女、与仕而不由清望官,俱为社会所不齿。元稹本人在《梦游春》中亦写了婚姻和仕宦两梦,另一个梦则是爱情。只可惜,婚姻和仕宦或许能相辅相成,而爱情则往往与现实形成矛盾。

当然,张生抛弃莺莺的行为也并非如陈寅恪所说的那样为当时社会所认可。要不然,在听完张生的“忍情说”后,在场之人何以“皆为深叹”?要不然,元稹何以不顾情节突兀,也要隐去张生心理变化的过程?

且不论张生与元稹之间到底有多少相同之处,透过张生这一与整体叙事相背离的人物形象,我们亦可看出了元稹矛盾的爱情观:一方面他有追求美好的爱情的理想,但同时他又意识到婚姻对一个人具有极大的影响。最终,理想的爱情败给了现实。最受伤害的,则是那个付出真心的莺莺。

结语:

波伏娃曾经这样说过:男性的欲望急切多变,朝生暮死有如蜉蝣;一旦满足后马上就消失了。女人常在这之后成为爱情的俘虏。或许,元稹在《莺莺传》中透露出来的矛盾心理,并不仅仅只为元稹所拥有。

参考文献:

元稹 《莺莺传》(唐宋传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

鲁迅 《中国小说史略》.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陈寅恪 《元白诗笺证稿》.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

元稹
会真诗三十韵 唐 元稹 《莺莺传》 


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茏。 
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 
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濛濛。 
珠莹光文履,花明隐绣栊。宝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 
言自瑶华浦,将朝碧帝宫。因游李城北,偶向宋家东。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慢脸含愁态,芳词誓素衷。赠环明运合,留结表心同。 
啼粉流清镜,残灯绕暗虫。华光犹冉冉,旭日渐曈曈。 
警乘还归洛,吹箫亦上嵩。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 
幂幂临塘草,飘飘思渚蓬。素琴鸣怨鹤,清汉望归鸿。 
海阔诚难度,天高不易冲。行云无处所,萧史在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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