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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脂球》中所有人物外貌描写

《羊脂球》中所有人物外貌描写

  女性

  鸟先生妻子:他的妻子是一个高大、强壮、意志坚强的妇人;说话总提高了嗓门,主意来得特别快;她在铺子里是秩序和算术的化身,多亏有她欢天喜地跳跳钻钻,店里才显得有生气。(从身材、性格、主要特点方面描写,突出老板娘的特征。)

  卡雷—拉玛东太太:比丈夫年轻得多,那些派到鲁昂来驻扎的好人家出身的军官们常常在她身上找到安慰。她此刻面对着丈夫坐着,蜷缩在皮大衣里,又小巧,又娇憨,又漂亮,睁着一对沮丧的眼睛看着车厢的令人愁惨的内部。(从年龄、行事风格、外貌特征,动作描写,交待身份背景是个年轻、喜欢交际的商人太太。)

  伯爵夫人:气派很雍容,待人接物比谁都能干,并且社会上还认为她曾被路易·菲力普的某一王子爱过,整个贵族阶级都殷勤招待她,她的客厅在本地首屈一指,只有她的客厅里还保持着旧日的风流情调,因此很不容易踏进去作座上客。(直接描写,气派、待人接物、交待她的身份高贵,贵族交际花)

  修女:她们手掐着长串念珠,口里嘟哝着圣父经和圣母经。其中的一个年纪已老,满脸都是麻子,仿佛就近中了几发霰弹似的。另一个身子很瘦小,一张好看而带病容的脸长在一个痨病胸部的上面;这个胸部正被一股使人甘心殉教、超凡入圣的贪婪的信心蚕食着。(共同特征和不同特征分别描写)

  妓女羊脂球:因为身体过早发胖而出了名,她身量矮小,浑身到处都是圆圆的,肥得要滴出油来,十个手指头也都是肉鼓鼓的,只有骨节周围才凹进去好像箍着一个圈圈,颇像是几串短短的香肠;她的肉皮绷得紧紧的发着光,极丰满的胸脯隔着衣服向前高耸着;不过尽管如此,大家对她却都垂涎三尺,趋之若鹜,因为她那种鲜艳的气色实在叫人看了喜欢。她的脸庞儿好像一个红苹果,又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在这张脸蛋儿的上部睁着两只非常美的大黑眼睛,四周遮着一圈长而浓的睫毛,睫毛的阴影一直映在眼睛里;下部是一张窄窄的妩媚的嘴,嘴唇是那么湿润,正好亲吻,嘴里是两排细小光亮的牙齿。(以胖为主,突出可爱和令人垂涎欲滴,描写她的整体、手指、肉皮、胸脯、脸庞和五官。)

  男性:

  鸟先生:从前给人当伙计,老板买卖破产以后,他就把铺底顶了过来,发了财。他做的买卖是以很低的价格把很坏的葡萄酒批发给乡间的小贩,因此认识他的人以及他的朋友都认为他是个花招最多的奸商,是个诡计多端、爱说爱笑的真正诺曼底人。他这种奸商的名声已是十分昭著,因此本地的闻人杜尔奈先生,一位文笔尖刻而细致、专编寓言和歌谣的名家,一天晚上在省政府的晚会上,看见太太们都有睡意,便向她们提议玩鸟飞的游戏,马上这个双关语就飞遍了省长的各个客厅,后来又飞向全城的各个客厅,有一个月之久使得全省的人都咧着嘴笑个不住。……他的身量很矮小,挺着一个大皮球似的肚子,肩上是一张通红的脸,蓄着灰白色的颊须。(交待他的身世,行事特点和外号的由来,性格特外貌描写、简捷、突出特点)

  卡雷—拉玛东先生: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在棉纺业里有很高的地位,开着三座纺织厂,得过四级荣誉勋章,是省议会的议员。在整个帝国时期,他一直是友好的反对派的首领,他所以当这反对派的首领,唯一的目的是他先攻击对方,照他自己的说法是,用钝头武器先攻击对方,然后再附和对方,可以得到更高的报酬。(事业、荣誉、身份。行事特点)

  伯爵:他们的姓氏是诺曼底省最古老、最高贵的姓氏。伯爵本人是一位气派很大的老绅士,他用尽心机在服装上修饰摆布,好突出他和国王亨利第四天生的相似之处。按照一种对他的家族大有光荣的传说,亨利第四曾使布雷维尔家族中一个女子怀了身孕,这女子的丈夫因此晋封伯爵并荣任了省长。(身份的尊贵)

  高尼岱:他是一切有身分的人最怕碰见的人。二十年来,他那一部黄褐色大胡子在一切有民主风味的咖啡馆的啤酒杯里拂过来拂过去。他的父亲当年是个糖果商,给他留下一分相当像样的产业,他和弟兄朋友们把它吃了个精光,迫不及待地等候共和国降生,以便获得他为革命喝了这么多杯啤酒之后分所应得的地位。在九月四日那天,也许是有人跟他开玩笑,他以为自己已被任命为本省的省长......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海泡石烟斗,积了厚厚的烟垢,和主人的牙齿一般黑,不过烟斗香喷喷的、弯弯的、亮光光的,和主人的手已经混得很熟;有了这个烟斗在手,主人的神气才显得十足。高尼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两只眼一会儿盯住炉里的火苗,一会儿盯住杯中的酒沫;每喝一口,总要带着得意的神色伸出他又瘦又长的手指头掠一下油腻的头发,一面用嘴吸着唇髭上挂着的泡沫。(政治派别、身世、社会混混、热衷的事情)

  德国军官:他是一个大高个子的青年,身材过分瘦长,头发金黄,上身紧紧裹在军服里,好像女子裹在紧身胸衣里一样;他歪戴着漆布的平顶遮檐军帽,这就使他颇有点像英国旅馆里的侍役;嘴上两撇长得出奇的胡子,一根根胡子毛又长又直向两旁伸展,越来越稀,稀到尖上只剩了一根金黄色的细丝,长到简直令人无法看出它到那儿为止。这两撇胡子好像很有分量,垂在嘴角,把脸蛋坠得往下耷拉着,嘴唇便成了两头向下的一道弧线。……在一望无边的雪地上的是他那穿着制服的、细腰蜂般的高高的身体,走起路来膝盖向两边撇开,这是怕弄脏刚擦亮的长靴的军人特有的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