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香槟,一杆烟,一支毛笔,一副口红。他对着镜子摸索上自己的唇,上面是些许翘起的皮与几抹干裂的皱纹。他伸出手,手的指甲碰上了他嘴角的干裂处,提醒着他昨日的保养没有到位。
“看起来要多涂一点凡士林了。”
他俏皮地打开镜子前的蓝色罐子。那罐子已经用了一半,膏药的味道不算很淡,他用指腹挽起一勺,均匀地在唇上抹开。接着,对着镜子,他抿了一下那层黄色的厚膏药。凡士林给它的唇上吻了一层厚实的果冻,在镜子中灯光的照射下,甚至能反射出几点光斑。他点了点头,对自己嘴唇沾上的“蜜酿”表示满意,接着,顺着耳廓,他带上了那刚刚放在一旁的银色的装饰物——被称为耳钉的东西。
老实说,这种东西对于这个年代已经不算新奇玩意儿,但他找的“耳钉”的风格十分的别具一格:银色的,尖尖的,看上去能戳死人。他的父母都觉得这个东西对于他一个贵族子弟太过于浮夸,没有半点他该有的端庄。但19岁的小伙与不规则的金属正是对这个糟糕的世界最好的反叛宣言。如果再加上一辆摩托车,那他就可以直接将那堆乱七八糟的规矩全都轰个底朝天。
他已经准备买一辆了,在X-market的街口。虽然说抢会比买更符合他想要的作风,但介于自己还暂时要住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暂时要当个守法公民,那还是买一辆吧。然后,他就可以骑着那的摩托车,驾驶在大街上,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许会有女孩会朝他抛来媚眼,也许不会呢,但管它呢,享受当下就好。